《零日攻擊》：銀行停擺下的資產配置
#620
嗨，早！
先來宣布一項活動消息。最新一輪的公共資助活動 Gitcoin Grants 21 已經開始提出申請了。這次 Gitcoin Grants 共有 11 個不同資助主題，涵蓋領域相當多元。其中，區塊勢會參與的是專為亞洲專案而設立的 Asia Round。只要你的專案貢獻於亞洲公共生態系，或者創辦人是亞洲人都可以向 Asia Round 提出申請。
Asia Round 由曾經贊助區塊勢的「數位公共財全球華文社群」（Global Chinese Community of Universal Digital Commons，簡稱 GCC）主導。由 GCC 提撥 2.5 萬美元、Gitcoin 提撥 5 萬美元，合計 7.5 萬美元的資金用來資助亞洲專案。我推薦大家盡量為自己的專案提出申請，屆時會由 GCC 負責審核專案是否符合資格。越多人送出申請，到時候號召大家零錢投票才能有更多選擇。進入正題。
假如今天台海的情況忽然升溫，你會如何調整個人的資產配置？當下需要考慮的情況很多，匆忙之下可能還是先搶購物資比較實際。但總不可能把所有積蓄都拿去買食物，剩下的錢該如何分配才能降低風險？區塊勢讀者肯定會想到加密貨幣。
這篇文章藉由台灣電視劇《零日攻擊》的前導預告片，討論如何以加密貨幣準備這個時刻，以及為何到時才來煩惱為時已晚。寫這篇是為了提前準備，但我希望最終只是「白忙一場」不必真的派上用場。
《零日攻擊》
預計在 2025 年上映的電視劇《零日攻擊》在網路上已經未演先轟動。這部劇以中國對台採取軍事行動當成架空背景，討論台海戰事爆發前夕，台灣可能遭遇的種種亂象。上週劇組釋出兩段長度分別為 1 分鐘、17 分鐘的前導預告片。
預告片釋出時恰好碰上萬安演習，街頭防空警報大響。隔天又遇到強烈颱風來襲，超商貨架被掃空。這些巧合加深了《零日攻擊》的代入感，迫使人們開始思考該如何準備「零日攻擊」？看完之後，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下面這幕。人們跑到 ATM 領錢，卻發現畫面顯示系統無法連線。因此憤怒質問：「這些當官的是把我們的錢都捲走了嗎？」
這幕相當寫實。兩年前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之後，烏克蘭央行為了穩定金融秩序，限制民眾從 ATM 提領現金，避免銀行被人們領垮。根據中央社報導：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造成資產價格崩跌，烏克蘭中央銀行今天實施金融穩定措施，暫停外匯現金提領，並限制民眾從銀行自動提款機（ATM）提領烏克蘭幣現金的上限。俄羅斯從陸海空全面攻擊烏克蘭 ... 大批民眾在首都基輔和其他城市大排長龍，爭相提領現金，搶購糧食和飲用水。
幸好在央行管制之下，烏克蘭順利地熬過最初的那段金融混亂期。一年後，基輔獨立報寫了篇報導稱這是烏克蘭的「銀行奇蹟」。即便在戰況最激烈的階段，人們仍然可以透過手機應用操作網路銀行。相當神奇。反過來說，如果連烏克蘭打成這樣，銀行都還能持續運作。ATM 領不出錢、銀行停擺，恐怕是更嚴重的情況。
在這種時候，活下去最重要。越原始的貨幣就越有價值1。
實用 vs 方便交易
牛羊、稻米是最原始的貨幣，而且還有明確用途。對我們祖先來說，假如牛羊、稻米沒人要收，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把這些貨幣吃掉。沒什麼比能飽餐一頓，更實用的「貨幣」了。
但把牛羊、稻米當成貨幣的最大問題是不易保存。牛羊會生病，稻米會腐敗。家裡還要足夠的空間才能容得下。想像如果要囤積等值 50 萬台幣的稻米在家中，住在台北或香港的讀者大概都沒有辦法。
後來人們改用貴金屬當成貨幣，例如古裝劇常見的元寶、銅錢。貴金屬之所以比牛羊更適合當貨幣，關鍵在於方便交易，也易於保存。但元寶不能吃，萬一遇到戰亂，滿手元寶還是可能餓死。
現在大家最習慣的紙鈔、銀行存款，甚至是加密貨幣，則是一個比一個更方便交易。紙鈔輕量、銀行存款只是電子訊號，加密貨幣還可以脫離銀行，放在錢包自行保管。但是在戰爭之下，越現代的貨幣就顯得越「沒用」。
理解貨幣發展史之後，該如何準備「零日攻擊」就清楚許多。它應該是一條軸線，兩端分別代表最原始與最現代的「貨幣」。我會用最原始的糧食來應對眼前的日常需求，用最現代的加密貨幣為長期抗戰做準備。但各自該準備多少比例，得看實際情況而定。關鍵在於這些貨幣必須能夠自行保存。
舉例來說，銀行的黃金存摺在這時候就沒有用，金條才是能自行保管的資產。我沒實際買過金條，倒是曾經看過好市多在賣。現在一公斤金條大約是 250 萬台幣。
只不過在烏克蘭的經驗裡，金條是國家用來和他國交換物資的貨幣，不是人們平常用來買賣糧食的交易媒介。道理很單純。如果你隨手掏出一公斤的金條給雜貨店老闆，他還真不知該怎麼找錢給你。金條難以分割，就連秤重、純度都是問題。
既然不能買東西，那為什麼有錢人都喜歡買金條？關鍵還是方便攜帶。蘋果的 MacBook Air 一台都有 1.24 公斤。黃金比 MacBook Air 更輕，卻能儲存更高價值還能自行保管，是單位價值最高的貨幣。
未來無論是離開台灣或是戰爭結束，金條都可以輕鬆換成各國的法定貨幣。因此，黃金自然成為富豪們的首選「避難資產」。除非還能找到單位價值更高、方便交易的價值載體？加密貨幣就用在這裡。
多一種選擇
加密貨幣不只是 BTC、ETH。本質上它是一種價值儲存載體，以新技術滿足人們的舊需求。
有人會說，戰爭之前就該去其他國家開立銀行帳戶並把錢存在海外，這樣最安全。但如果只是想要把錢存在海外銀行，持有美元穩定幣 USDC、USDT 就有同等效果。美元穩定幣的發行商 Circle、Tether，就是把你的美元分散放在海外銀行。而美元穩定幣就像是這些海外存款的提領憑證，可以放在中心化交易所，也可領到個人錢包自行保管。
也有人說，萬一美國介入台海戰爭，美元也有可能會貶值，所以投資黃金最保險。而對熟悉加密貨幣的人來說，持有黃金穩定幣 PAXG2、XAUT 也有同等效果。每一枚黃金穩定幣背後都有等量金條儲備放在英國、瑞士金庫。如果願意的話，黃金穩定幣的發行商也開放持有者拿著黃金穩定幣去兌換實體金條。
回到單位價值計算。加密貨幣只是數位訊號，完全沒有重量卻可以乘載理論上是無限大的資產，而且可以按個人偏好配置持有資產比例。最重要的是，加密貨幣可以像金條一樣自行保管。
在戰亂當下，帶著實體金條的人要想辦法藏好，才不會被殺人越貨。但加密貨幣可以用卡片式冷錢包儲存，甚至只是寫在筆記本上的一串單字。這是加密貨幣的最大優勢。因此，它當然是更好的避難資產。
但肯定也有人會跳出來批評，加密貨幣這麼容易弄丟、被駭，說不定戰爭還沒開打，錢就已經先被詐騙集團「捲走了」。這是人們對機制不熟悉，而不是加密貨幣本身有問題。
身為每年都會帶數百人創建錢包的第一線工作者，我同意錢包操作還不夠「無腦」、不符合大眾使用習慣。幾年下來，開發者們不斷改良機制、降低風險。從最初的私鑰、助記詞，到後來的多方運算、通行密鑰3，就是希望人們會越來越不容易弄丟加密貨幣。但再強的安全機制都沒辦法阻擋人腦被駭，堅持要把錢轉給詐騙集團。
在「零日攻擊」的情況下，不懂得使用加密貨幣的人得想辦法持有金條、管理海外帳戶。但熟悉加密貨幣的人，還可以多一種避難資產的新選擇。只是使用加密貨幣需要刻意練習，及早準備才能在戰爭發生當下保持冷靜、度過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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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默默買入加密貨幣放在錢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